壹一

【冻7】意料之外 7

勿上升，勿跳脸。

现代律师梗，架空。

前辈律师87 x 律师助理冻

ooc警告。

 （我不是法学专业，所以所有涉及专业的内容，全都是我瞎编，图一爽，别当真）

我的囤稿到这就没了，估计后面再更要等等了，也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看这种架空的东西，主要是想写写他俩那种感觉。

这几天和阿寻聊天什么的，说到冻7永远逃不开大哥爱你这个怪圈，好像冻7走到尽头就是“大哥爱你”，想想也是，他们俩的相处模式，冻子那种照顾和笨拙又体贴的感觉，谁看了不说一句大哥爱你（bushi）。

应该不算完结……吧，后面应该还会写，如果有时间，再开车兜兜风啥的（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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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7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宿醉的后果是头痛欲裂，眼眶突突地跳着，487有些烦躁的伸手去枕头底下摸手机，摸了个空。

 

错愕地起身后，487在床头柜上看到了摆的方方正正地手机，上面的来电明晃晃两个大字“果冻”。

 

昨夜所有的记忆都潮水一样涌进脑子里，487虽然喝得多，但是还没到断片的程度，他甚至还可以回想起刚从酒店出来的时候，他随手打掉那个桌上客户带来的人摸自己腰的手，以及被他叫过来接自己的小果冻看到这一切时复杂又阴沉的表情。

 

原本闷热的头痛突然被一盆冷水浇下来，他想起了小果冻送他回家之后问他的问题。

 

“你谈过恋爱吗，87？”

 

“你是喜欢男人么，87？”

 

小果冻当时的语气冷硬又拘谨，487并不知道怎么回答，当时也是酒后上头，他借着酒意含糊了过去。

 

电话铃不屈不挠响了很久，487从醉酒回忆中挣扎出来，他来不及去深想，伸手从床头柜上捞过来手机接了起来。

 

“额…喂？”

 

小果冻站在487家门口，听着听筒里传来的487有些哑的晨音，叹了口气“你醒了吗，87？”

 

“咳…醒了醒了。”487自己也察觉了或许沙哑的声音，清了清嗓子才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亮一些，不像宿醉过后的酒鬼，哪怕他确实就是这个样子。

 

“想吃早饭吗？”小果冻很随意地问了一句，就像是问他中午要不要一起去律所食堂买饭、要不要一起叫外卖一样随意。

 

487眨了眨眼睛，两个人过于自然交谈让松了口气“嗯好啊果冻，我现在去洗漱，我差不多了我给你打电话，咱们一起出去吃？”

 

“不用，你先来开门再去洗漱吧，我在门口，买了馄饨还热着。”

 

小果冻说的依然很随意。

 

487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时候的小果冻已经站在门口等着自己。

 

因为小果冻只是问他想不想吃，只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哪怕自己已经拎着早餐在门口杵了不知多久。

 

487慌乱地翻身下床，光着脚咚咚咚跑到门口给小果冻开门的时候，电话都还没挂断，两个人在门的两侧举着电话大眼瞪小眼。

 

小果冻打破了沉默“你去穿拖鞋，我把馄饨放桌上。”

 

“奥奥，好好。”随意的应了两声，487很自然的让开身子，小果冻拎着馄饨进门，动作熟练的带上门，把馄饨放在鞋柜上，低头换鞋。

 

全程487都站在旁边看着他，小果冻弯腰换鞋被盯毛了，抬头一看，正好看到487局促地低头看自己，又看了看他纤细的脚踝，光着两只脚踩在地上“你不是刚起来吗？洗漱去，你看我干啥啊？”

 

487又应了一声，转身往卧室走，还扭头看了一眼小果冻拎着馄饨进厨房的背影。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喝酒不能把一个律师的脑子喝傻，487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穿上拖鞋把床铺收拾了一下，拿了换洗的衣服准备去冲个凉，做好的心理建设在走进洗手间之后就直接破防。

 

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前面软趴趴搭在头顶，后面却翘起来支楞着，眼底青色的黑眼圈明晃晃挂着，嘴唇苍白起皮，一副酒鬼的模样。

 

487叹了口气，他也没想到自己是这种糟糕的状态见小果冻，尤其是在昨晚小果冻问了那样的问题之后。

 

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撒在脸上，487抹了一下脸，他不是没被人问过这样的问题，比这更过分更露骨的他都听过。

 

只是，昨天这个问题是小果冻问的，而且小果冻强调的又问了一遍和男人谈恋爱。

 

487没隐藏过自己的性取向，但他也从没想大肆宣扬，他并不为此自卑，只是不希望自己成为他人过分的谈资。

 

小果冻那样问，应该是事出有因，大概是看到昨天那个总裁揩油的咸猪手了。

 

洗发露迷了眼睛，487擦了擦眼睛，站到水龙头下冲干净，就像冲掉所有浑浑噩噩的想法一样。

 

其实487有私心的，小果冻温柔、体贴，虽然行事比较直接，但是表达善意也是直接的。

 

而且从不宣扬自己对别人的迁就与照顾。

 

487会心动的，487很难不心动，487已经心动了。

 

但是果冻并不是一个gay，487知道的。

 

他曾听小果冻和之前入职的别的部门的助理聊天，说起高中时候和女孩子仅仅拉过手的青涩初恋。

 

所以487从没想过挑明这件事情，他不是什么恶毒的人，他的喜欢也并不一定需要的到回应，他欣赏果冻，愿意教他，愿意帮他，愿意和他呆在一起。

 

小果冻会和他喝同一杯奶茶，会帮他贴眼贴，会在他困的时候充当自己枕着的肩膀。

 

小果冻已经跨进了487从没人触及过的安全领域。

 

但是小果冻不喜欢他。

 

487把沐浴露挤到手上后抹在自己身上，很随意的涂来涂去，看了看自己男性的身体，精瘦又白皙，和女孩子粉嫩饱满的身体不一样。

 

他从没后悔过自己是男人。

 

不过，如果是因此，自己没和果冻在一起的话，还是多少会有些遗憾的。

 

毕竟，小果冻是一个对自己好到自己和他提过哪句话说了会让自己不开心，他就会从此绝口不提的人。

 

487用毛巾擦干冲洗干净的身体，换上了新的短袖裤子，把换下来的衣服和所有糟糕心情都塞进了洗衣机里。

 

他要和果冻，正常相处，像往常一样。

 

甩了甩还湿着的头发，487推开洗手间的门，笑着对坐在沙发上的果冻说“是什么馅儿的馄饨呀？”

 

一切都很顺利很自然，小果冻和他随口聊了聊最近的闲事，还有买馄饨的时候，做馄饨的师傅差点把咸菜当成香菜放进馄饨里。

 

487抽出纸巾擦了擦嘴，他觉得自己基本已经调整完毕了，不会再被昨晚的事情影响到了，就在他完全放松，准备把纸巾团丢进果冻旁边的塑料袋里的时候，果冻说了一句：

 

“你吃饱了的话，那咱们聊聊？”

 

487手一抖，把纸团扔进了小果冻的那碗剩下的馄饨里。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487长叹一口气，该来的终究会来。

 

“你还记得我昨晚跟你说了什么吗？”小果冻的语气听起来倒还好，并不像是昨晚听起来那么冷硬，可能是在笑自己把纸扔进了馄饨里吧。

 

这其实也是487洗澡时候就在逃避的问题。

 

因为自己很喜欢果冻，也知道果冻不喜欢自己，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和果冻的相处，除非果冻和从前那些小助理一样，不接受他同性恋的这个身份。

 

他可以无牵无挂的把前几个助理都送走。

 

但是他不能这样潇洒的把果冻调离，他很排斥这个结果，他甚至有些恐惧。

 

不过，现在也都一样了，毕竟果冻都提出来，问自己喜欢男人这个事。

 

“我记得，昨晚你问我的我记得。”

 

“我没谈过恋爱，但是我喜欢男人。”

 

“你如果不接受的话…”

 

487深呼吸口气，把自己吃剩下的馄饨的盒盖子扣起来，低着头继续说

 

“…不接受的话，我可以帮你申请调离。”

 

“我不是第一次做这事儿了，之前好几个助理都是我帮着提出调离的，你想去哪儿，或者有什么工作意向，可以跟我说，不用顾忌。”

 

487抬起头，看向小果冻，眼睛里晶晶亮亮的，闪烁着让小果冻心疼的破碎光芒。

 

小果冻见过辩护时候锋芒四射的487，见过和顾客谈话题时寸步不让的487，见过和新人说话和蔼可亲的487，但是没见过这样，拘谨的、小心的，甚至是十分忧伤的487。

 

“不，87，我不是这个意思。”所有准备了很久话，被487泛红的眼尾晃得全然忘却，小果冻磕巴了一会，才泄气似的说“87，我接受的，我没想调离，我不是想和你讲这个的。”

 

啊？？

 

487有些愣神，什么接受？什么没想调离？

 

所以小果冻今早和他聊聊，并不是想和他聊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儿？

 

那昨晚上不就说了这个吗？

 

果冻看起来有些焦虑，整个人像挠不到痒痒的兔狲一样局促的搓了搓手。

 

487整个人还在疯狂回想昨晚自己说了什么，完全忘记了果冻话里面的“我接受”的含义。

 

小果冻纠结了半天，还是重重呼了口气，把手还盖在脸上，声音有点闷“我不是想说这个的，87，我想了很久的，想说的。”

 

487从记忆中回过神来，又猛然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了小果冻并不排斥自己喜欢男人这件事，这是天大的喜事，他松了口气“那你想说什么啊，好家伙你一惊一乍的，给我吓一跳！”

 

“我想说是，我喜欢你。”

 

又是一记惊雷劈在在487脑门上，他甚至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不是…果冻，那个啥，你，不，主要，你…额，不是，你知道你说啥呢吗？没事儿吧？”

 

487整个人语速都飞了起来，机关枪一样蹦出些没意义的字词，拼凑出一句紧张的疑问。

 

这话说出来，小果冻反而松了口气，他抬头去看487震撼的表情，像只被吓到的小狐狸。

 

小果冻挠了挠头，他还想说什么，被487打断了，487很郑重的抓住他的手腕，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我是男人，果冻。”

 

“你冷静一点，果冻。”

 

小果冻低头看了看487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他很用力，下意识攥紧了，勒得自己有点疼。

 

但是小果冻也很清醒，他梦见这个场景无数次，但这次不是梦。

 

小果冻没挣脱，而是往前弯了弯腰，对上了对上了487瞪大的眼睛，把声音压了压，就像梦中自己对487说的那样，把自己这几个月所有纠结都说了出来：

 

“87，我想说的是，我很感谢你是男人这件事情。与性欲、爱好，都没关系。”

 

“因为你是男人，所以我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去思考我对你的感情。同样的，我也会更纯粹的去回想我和你相处的每个瞬间。”

 

“正因为我知道喜欢同性不是我最初的想法，也正是如此，才能让我这么深入的去…去解读？对，去解读，我对你的感觉。”

 

“因为我知道我对待你，和你的性别并没有太大关系，相反的，其实是你的性别让我意识到了我是深刻的…在乎着你。当然，我并不是在庆幸你是男人或者说我对女人就不会这么想之类的…”

 

“我并不是因为你喜欢男人，或者因为我是男人我就跟你说这些的，我只是想告诉你，喜欢你。”

 

他看着小果冻小心翼翼的，眼睛里盛满了温柔，盯着自己，认真的说着每一句话。

 

小果冻像是整个人突然解放了一样，长舒一口气，低下头用另一只手挠了挠鼻子，笑着说

 

“我没啥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把我的想法告诉你，喜欢你，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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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题外话：这次写的，不仅仅是这对cp，其实也是想加一些关于“同性恋”和“爱”，所以给本来比较耿直的冻安排了一个本来并不确定自己是gay的设定，以及87是一个确定自己是gay的身份。

喜欢一个人，不论性别、不论身份，真切地意识到我是喜欢这个人、被这个人吸引。

以及，在清楚自己可能格格不入的情况下，在压抑与谨慎中，活出自我，哪怕有遗憾也不后悔，但是却免不了有些时候的小心翼翼与不经意。

哈，说到底，大哥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