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一

一个不定期更文的普通人

繁花似锦 一马平川。 (九辫搭档向)

    这是一篇现实向的搭档同人文。

    这是我第一次摸真人文。
   
    请勿上升真人!!!!

    写的并不是那种耽美同人爱情文。

    无关情爱,无关利益。

    写的是搭档之间超越亲情爱情友情的东西。

    我想写的是他们两个这一路并肩而行的心酸与艰难。

    倾注了太多我自己的情感,也是我对于他们两个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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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靠在后台的椅子上,眯着眼睛听着台前逗哏捧哏的说笑与台下的接茬声,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随手放到一边。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场本来是他和杨九郎的场,只是杨九郎突然发了微信,说路上堵了车,晚来一些,让他帮忙兜着点。

今儿的相声,是从上午直接延到晚上,应该说是德云社策划的一场福利演出。

云字科的,鹤字科的,九字科的,来了个七七八八。

说来说去,也算是盛大。

张云雷是晚上六点多的场,安排的时间是一个小时不到,也算是黄金时间。

只不过捧哏没来,只剩个逗哏也不能说单口啊,所以张云雷就直接拜托一下场的顶了上来,自己往后错一场。

等了再等。

终于是等来了杨九郎。

张云雷听到外头仓促的脚步声,腾一下就站了起来,迎着杨九郎就过去了。

本想着念叨两句,但是张云雷抬头看到杨九郎这满头的汗,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杨九郎笑了笑,自是知道自家角儿心里头不痛快,替他说了出来“磊磊,等下了台,你愿意埋汰就埋汰埋汰我,回头我请你吃饭,赔罪!”

“去一边儿去,赶紧换衣服,一会就上台了。看你那傻样儿。”张云雷翻了个白眼,讹一顿饭是必须的了,他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着去哪里讹一顿比较划算。

杨九郎哎了一声,然后接过张云雷手里的大褂,转身去一边换了行头。

张云雷有一点好奇的看着杨九郎的背影,往常他直接脱就成了,怎么还突然间认了生害了羞,还得自己个儿偷摸换衣服。

容不得他疑惑,仓促间两个人就上了台。

也就是张云雷和杨九郎仗着这些年的默契,拍拍屁股就能上台演,词儿也不对招呼也不打,除了硬词儿其余全靠发挥。

话是这么说,开了几句嘴,张云雷就琢磨出不对劲儿了。

杨九郎的的确确是一如既往捧他,和他闹着玩,接着茬,哄着观众控着场。

但是就是哪里不对。

比如说他随口丢的几个包袱,杨九郎接住是接住了,总差那么些味道。

这股子不舒服劲就好像米饭里面有根头发丝儿,不讨厌人隔应人。

演到一大半的时候,张云雷是明白过味儿来,知道哪里不对劲儿了。

杨九郎不动地儿,也不碰他。

整场下来杨九郎除了动嘴,伸伸手,整个人钉在原地一样。

后来张云雷就自我发挥,贴着杨九郎演,杨九郎约是怕他身子骨不抗造,不忍看着张云雷自己作妖,最后结尾的时候终于活动起来,扒拉扒拉,摆弄摆弄。

最后掀开帘子回后台的时候,张云雷一下子就开了阀门“杨淏翔,你怎么回事儿,怎么了,这是得了什么传染病,怕传染给我是怎么的?”

杨九郎面色苍白得很,抬起头看自家角儿的时候,眼角都微微颤抖。

疼的,也是乐呵的。

张云雷这是在耍小性子。杨九郎心里清楚,张云雷这是察觉到自己在台上和他疏远了,现在闹脾气呢。

这么一抬眼,张云雷就反应过来不对劲儿了。

他是偶尔耍一耍天津小爷的脾气,但是也不是不讲道理。

杨九郎这一脸死去活来的样子,在台上灯光打着看不清楚,这下了台就看的分明了。

“翔子!怎么了?病了?”

杨九郎摇了摇头,环视一周想扶着点什么,奈何触之可及的只有张云雷,索性自己咬着牙蹭到椅子旁边,把自己砸进去。

“腰伤犯了?怎么弄的啊?你这腰伤犯了还来演出?”张云雷伸手摸了摸杨九郎的腰,他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小眼八叉的一定是腰伤犯了硬挺着没说话。

张云雷憋了气,一遍叫了滴滴出租车,一遍心里自责。

他是感觉出来杨九郎不对劲,却也没想到杨九郎伤犯了。

怨不得张云雷自责,杨九郎了解张云雷,其实远比张云雷了解杨九郎要多。

杨九郎太清楚,用怎样的表情、怎样的语气可以把自己的角儿唬的一愣一愣的。

他存了心想瞒着张云雷把这演出演完,怎么可能让张云雷发现自己旧伤复发。

只是唬的再像,张云雷也还是从中嗅到了不对劲的味道。

出租车上,张云雷拧着眉头,一副不想理你、你是王八蛋的样子,杨九郎想哄,哄了半天,天津小爷也不分给他一个白眼。

除了自责,还是自责。

看着杨九郎从出租车上自己蹭出来,再扶着腰走进医院,张云雷心里这个委屈。

他自己身上都是钢钉,也是一个瓷娃娃,说不上一碰就碎,也是不能乱折腾,以前是只瘦,只是现在不仅是瘦,还弱。

如果他不受伤,不这么手无缚鸡之力,他是可以把疼得直抽气的杨九郎背到医院里的。

也不至于杨九郎出现这副宁可自己爬进去也绝不在张云雷身上分一丝力气的惨样。

张云雷跟着杨九郎,虚虚的扶着他,等到了医生面前,杨九郎松开手趴在病床上的时候,张云雷才后知后觉。

这一路,杨九郎还下意识托着他,顺着他走路的方式和速度。

张云雷突然觉得心里憋的疼,某个柔软的位置被整个揪起来,拎着,甩来甩去。

医生叮嘱了几句,给杨九郎上了药,让杨九郎在医院趴几天,之后又念叨半天,才离开。

医生离开之后,病房里空空荡荡的,张云雷当时执意要单人间的病房,如今杨九郎趴着侧过头看他,张云雷盯着别的地方,两个人之间格外沉默。

“辫儿,别气啦”

“辫儿,我没事儿~”

“角儿,您看看我呗”

张云雷猛地扭过头瞪他,杨九郎赶快趁热打铁“角儿啊,我这没什么事,老毛病而已,你瞅瞅你,还跟我较真儿了”

“你怎么会突然腰伤犯了啊”张云雷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明显还在气头上。

“这不,出门让车刮了一下,流年不利啊”杨九郎无所谓的一笔带过,却是没想到张云雷一下子就提了音调“那你怎么不在医院呆着啊!你跟我说一下不就成了!干什么还往场子跑啊!”

“啊?”杨九郎这才反应过来,张云雷是在和他自己较劲呢。

“这不有演出嘛,相声演员怎么能撂挑子呢”杨九郎含糊了一句,冠冕堂皇的理由听起来特别敷衍。

张云雷哼了一声,翘起二郎腿靠在椅子上“您可真敬业,为了活计连身子骨都不要了。”

张云雷的确气得不行,他一方面气杨九郎不爱惜自己,一方面气自己帮不上忙。

他大概可以理解,每次自己在台上拿自己摔伤的事现挂,为什么杨九郎立刻就翻脸,生气,不买账。

这种至亲人受伤,自己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实在难受。

杨九郎抿了抿嘴,半晌才接了一句“不是为了活计,是为了我的角儿。”

张云雷愣神了,他愣愣的看着杨九郎,虽然杨九郎生活中对他处处忍让,照顾的无微不至,但是除了采访时杨九郎会偶尔提起对张云雷的执着,他私底下从没听杨九郎私下这么说过。

“为…为什么”

杨九郎瞥了一眼张云雷,蹭了蹭枕头才“哪有为什么啊。我是捧哏,你是我的角儿,我捧你,这天经地义,哪来的为什么。”

“再说了。我这人固执。我只能捧我的角儿,我的角儿就你这一个,不玩命捧你,我捧谁啊。你是我的角儿,是我的命。”

张云雷觉得自己眼眶酸涩,杨九郎这番话,和过去他说的很多话重合,终汇成他自己眼中的湿润。

“我当时说,如果他要做幕后,我也做一段时间的幕后”

“都想能不能再搭档,当时就想,活着,就行”

“要是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他出事的”

“你看看德云社这些个演员,除了你谁留得住搭档?”

“你自己是全残?你这是人话吗?我告诉你,就算是包袱,你也不能这么讲!”

“你就是我的角儿,是我的命”

杨九郎抬眼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张云雷捂着脸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

杨九郎知道自己戳到他了,软着声音说“辫儿,怎么还掉眼泪了,啧啧啧,瞅瞅。”

这是杨九郎的心里话,他不觉得害臊或者是不好意思。

他和张云雷搭档这么些年,他把张云雷放在心尖上,对于自家角儿的维护,他一向毫不掩饰。

“翔子,你傻不傻啊?你是个大傻子吧?”张云雷眼眶整个泛红,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

“你看看,这掉头就骂我,真是的。”杨九郎想插科打诨,把这一茬翻过去,张云雷看起来大大咧咧,内里心思细腻柔软的很,杨九郎不想张云雷有什么内心负担,他只是单纯想告诉张云雷。

你是我的角儿,捧你,我心甘情愿。

张云雷捻掉眼角的眼泪,看着也哭了的杨九郎,伸手替他抹眼泪“傻囊,你哭个什么劲儿。”

“这不省的您一人掉眼泪,多尴尬。我这陪陪您。”杨九郎由着张云雷温软的指腹蹭过脸颊,他知道,张云雷终于是缓过来一些了。

“诶,翔子。当初我出院之后第一次上台,你跟我说什么来着?”张云雷突然想起了什么,盯着杨九郎问。

杨九郎眨了眨眼睛,他不知道张云雷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事,“我的角儿,我希望你未来繁花似锦,一马平川”

张云雷闭起眼睛,回想起那个时候。

他扶着杨九郎的手,半个人的体重都倚在杨九郎身上,在他掀开帘子走上台的那一瞬间,他听见了杨九郎这句话。

当时他只是一阵心暖,以为是杨九郎给自己打的定心针,在安慰自己,在祝福自己。

当时他病重初愈,整个人当时都为自己师傅和杨九郎的承诺而感动。

师傅说,你瘫了,我教你说评书。

九郎说,你做幕后,我也做。

他张云雷何其幸运,德云社也好,师傅也好,杨九郎也好。

都是他张云雷这一生的财富。

“翔子,你再说一遍,刚刚那句话。”张云雷定定的看着杨九郎,眸子里深沉的情绪让杨九郎有一些语塞。

“我的角儿,我希望你未来繁花似锦。一马平川。”

“翔子,你就是我的繁花似锦,我的一马平川。”

以至于后来郭麒麟来的时候,看着两个大老爷们对着掉眼泪,还以为杨九郎得了不治之症,即将不久于人事了呢。

不过这是后话了,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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